麦九白

鱼饼炒年糕

神马与白马(二)


很像仙的妖十三少凡×很像妖的上仙霆。

第一人称上仙霆。






我无视了这个恃美扬威无情嘲笑我的混蛋。


下一刻,他却皱眉,认真思考起来:“你这未婚夫也忒没良心,我放了多少风声,他竟然一动不动,难不成你们仙界的都这样无情无义?”


我心一动,想说什么,竟无话可说。


我和夏木何时走到这地步?


小时候,他可不是这样。


那年人间瘟疫横行,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,趴在雪堆里,半死不活,我和爹爹路过,只看到一双冻得轻肿的小手,微微颤动。


他本该死,我求爹爹救了他,不料,他醒来,并不感激,反而莫名其妙地看我们。


“我的亲人都死了,你们救我做什么?”


好似我们多管闲事,我一怒:“命是你的,你要死也可以。”


他竟眼也不眨从缥缈峰跳下,要不是爹爹手快,我可要背条人命。


他被救上来,我却被吓得半死,服软道:“好啦,好啦,你没亲人,以后我做你的亲人。”


冥冥之中,似乎也注定,我们之间只能是亲人。


那时,还在凡间,爹爹热衷修真,在历劫前,硬定了这门亲事,我念叨着“为什么是我嫁啊”,心里却还是欢喜的。


后来,历天劫,天雷劈天盖地,爹爹就在面前消失了。


等我醒来,才知道,我没爹爹了。


只是寻常天劫,为什么那天天雷如此可怕。


我傻了半个月茫茫然说:“现在我和你一样,也没有亲人了。”


“有的,我就是你的亲人。”他说。


后来,缥缈峰上,他拉着我,日夜修炼,我问他“为什么一定要做神仙。”


他说:“做了神仙,就能掌握命运,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。”


他说什么我都信,银白光束劈下来时,我被他抱在怀里,心里满满的都是期望。


永远,多美好的字眼,幸福火树银花一片,开满凡间。


“后来,他变心了?”妖十三少的眉又皱了。


“也说不上变心。”


在缥缈峰,他终日对着我,当然只觉得我好。



到了仙界,他忙忙碌碌,仙宴,妖战,一样不漏,能文能武。


哪似我,整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,就牵着只小马驹,观光旅游,从来都像个过客。


仙友们笑我,你可以封个弼马温。


我嘻嘻道,这是骑着神马找白马。


其实就是想晃荡着看能不能碰到他。



果然遇见,花前月下,他和陵越上仙相谈甚欢,那笑容是不曾见过的灿烂,亮晃晃扎得眼酸。



“既然扎眼,何不杀了?”妖十三少摸摸下巴,眯着眼睛,闪过几分狡黠。



“你是说杀,杀了陵越?”


“对,杀了他,就没人碍你的眼。”



我笑笑,摇了摇头。


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,陵越成了堕仙,由夏木亲手囚于六荒。



我偷偷去看过几次,不知为何,那陵越虽为堕仙,浑身散发的气息却依旧玉骨凌凌,更似上神。



若不是他额上越发鲜红的魔纹,我几乎无法相信他真成了堕仙。



似乎他本就生而凛然淡泊,仙姿卓卓,哪怕低入尘埃也像立于九天云上。



不出意外的,夏木总是倾尽心力待他,那样的温柔羁绊,我从未见过。



“那便杀了他,”妖十三少靠过来,轻柔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蛊惑,“难道你不想他眼中只有你一个?”



我往后退了一步,脑中一个声音在不断放大,杀了他!







当晚,妖十三少整合妖界的人马,潜入仙界。



“就让为夫为你砍了那片绿森林!”



后面的群妖嘶吼不断,眼冒绿光,我往前一指:
“往这里走。”



他要践踏仙界,我要世上再无陵越,当下狼狈为奸,一拍即合。



“你看我们像不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坏家伙?”



我靠在他怀里,也笑道:“对,天生的一对坏家伙,你没心没肺,我狼心狗肺。”



妖十三少的队伍刚到天桥,无数羽箭破弦而出,铺天盖地地袭来。




一波强过一波,惨叫声不断,后面的群妖倒了一片。



我坐在马上,不为所动,任箭势如破竹冲到我眉前,又被拦腰砍断。



妖十三少一手抱着我,一手挥舞着长刀,刀刃翻飞,银光一闪,动作行云流水,说不出的好看,也说不出的凶险。



他却依旧谈笑风生:“你使的计?”



“是,”我也笑了,“想不到堂堂的妖十三少智商这么低。”



假意合作,诱他出兵,再通风报信。



很容易识破,他却信了。



“你这句话太伤为夫的心,我上当,是因为信你。”





群妖死伤大半,而仙兵仍潮水般涌上来,他掉转马头,腾空飞起,边跑边说。



“没事,不就一点兵,十三输得起,这些就当给你下的聘礼,咱们来日再会!”



“吴亦凡——”


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名字。



他回头,一把刀刃已经横插在他胸口,刀从我手中飞出去。



他从半空跌落,但仍拄着刀站着,我一步步靠近。



“对不起,我要杀了你,他才会开心。”



“那个木头?”



我点头,他是夏木上仙,也是新任的除妖先锋。





他不再看我,我就要做点事,让他看我。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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