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九白

鱼饼炒年糕

神马与白马(三)

妖十三少凡×上仙霆

第一人称,上仙霆,即丁隐。

不要说丁隐渣,也不要说夏木渣,这不还没完呢嘛。

蜜汁微笑。

大概还有两章完结。











血从妖十三少的胸口涌出来,扎眼得很。

我举起刀:“不要怪我。”

“我不怪你,喜欢一个人,自然要不择手段,”妖十三少的神情很平静,有点惋惜,“就是不能先帮你杀了陵越。”

我挥手,不再看他。

一身戎装的夏木迎面走来,英俊挺拔。

他手中握着一把通体湛蓝的剑,清冽得刺眼。

我认识那剑,叫霄河。

是陵越的佩剑。

我正要走,背后传来陵端的声音。


“丁隐刚才为何不直接杀了那妖孽,莫非手下留情?”

“这拜过堂,成过亲,到底有些不一样……”

他这么一说,四周的仙友看我的眼光顿时有些不一样。

我回头望向夏木,刚才我混在群妖中,箭雨袭来,他没有制止,如今陵端挑拨,他亦没有开口。

连一句话都不肯为我说。

手握成拳又松开,我咽下心头的难过,转身离去。

爱一个人贱到这种地步,我也算世上仅有。

妖十三少被判囚禁在缚魔潭。

这一手拜我所赐。

可怜我费尽心思,不过要夏木看我一眼,结果抛媚眼给瞎子看,枉费心思。

甚至整个仙界都在传,我被妖人掳走,强娶,让夏木上仙戴了绿帽子。

到处都是流言蜚语,个个都是一脸的意犹未尽。

我牵着小马驹,面无表情地从他们前面经过。

任你是明伤还是暗箭,我就是冷艳高贵,不为所动。


直到夏木站在我面前,我听到自己的面具一点点破碎。


他什么也不说,就淡淡地看着我。

我问他,为什么我被掳时,不来救我?


他沉默,我却知道,那几日,正是陵越被囚六荒后每年一度的乱仙劫。


他定是在六荒守着他,护着他。

“他渡劫就定要你守着吗?”

“他们说的是真的吗?”

你看,我们谁也不信谁,无话可说,我拉着马走开。

“阿隐——”

“别劝我和你解除婚约,我什么都会,就是不会成全。”我没有回头,“况且,你该知道,陵越已成堕仙,你和他永无可能。”

话落地的瞬间,有刹那的快意,但很快被哀痛淹没。

丁隐,可怜又可笑的丁隐,你也就靠那口说无凭的婚约留在他身边。

我继续走,走到缚魔潭,妖十三少就被浸在潭里。

七根锁魂针把他牢牢钉在伏龙石上,一头墨黑的长发如开屏的孔雀铺在水面上,再加上那苍白的脸色,半阖的眼眸,似笑非笑的嘴角,竟有种我见犹怜的颓废和魅惑。

我坐在潭边,支着下巴看他。

他笑嘻嘻问:“丁隐,你来给我送牢饭吗?”

“对呀,你喜欢吃什么?”

“我最喜欢你,过来,让我咬一口。”


“……”

这时候还有心情调戏!

我翻了个白眼,他呵呵笑了。抽动着全身的锁魂针,又痛得龇牙咧嘴。

我乐了,幸灾乐祸。

“痛吗?”

“痛不过你。”

我不笑了。


这世上最悲哀的莫过于,得不到的人,放不开的爱。

我心肝皆碎,他却毫不在意。

夏木啊夏木,丁隐可以没脸没皮,却不是百炼成钢,一颗心不会碎。

“痛不过你”,想不到,懂我心,知我意的,竟是妖十三少。


“吴亦凡,我放你走吧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这是我第二次叫他名字。

“因为我高兴。”

如果我活得不开心,连最想要的都得不到,那还做什么神仙,还不如入妖成魔,起码活得肆意。

我跳进水里,拿出偷来的法器,手一用劲,真气凝聚,七星锁魂针应声而起,强制压下欲呕出的腥热,我靠在伏龙石上,慢慢喘气。

“这一次,还你上次救我的情,以后咱们两清。”

“两清?”妖十三少挑眉,拨了拨头发,“没这么容易。”

他指尖一点,我已动弹不得。

“丁隐,一日夫妻百日恩,想甩掉我,等我腻了再说。”

他飞快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,纵身一跃,只留下他快意的笑。

“我先去帮你杀了陵越,让你再欠我一次。”




我摇头失笑,妖十三呀……

他中了七星锁魂针,元气损了大半,现在能从仙界保命回去就很不错,还说去杀陵越,真是个爱说大话的主。

后来,我被压到诛仙台时,什么也不说,就望着夏木,我最亲的人。

这么多年,我躲在角落,看着他的背影,不是不会累,我厌倦这轮回般的等待和痴想。

私自放回妖十三,仙界不会放过我,我就用这条命,赌在他心中,我们还有多少情意。

夏木站在那里,没有任何回应。

我望着他,死命得盯着他,夏木,我要死了,不求你众叛亲离救我,就看我一眼,我就死心了。

以后,你跟陵越好,没人阻碍了。

他还是不看我。

世上有多少感情是如此,从满心欢喜等到薄凉寒心。

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
行刑的人问我,我抬头:“我要见我的小马驹。”

小马驹被带过来,它温顺地站着,亲昵地看着我,黑眼睛湿润又天真,善良得让我看不下去。

我闭上眼睛,指尖凝成剑气,划向它。

温热的血洒在我脸上,四周尖叫声不断。

“这个冷血可怕的恶魔!”

我闭上眼,眼泪混着血留下来。

这一次,我是真的心死。



他们总说,我天天牵着匹马,晃晃悠悠,傻里傻气,却不知,我在凡间,住在缥缈峰,那么高,又不会御剑飞行,每次上下山都是累得半死。

那时,我的小师弟就背着我,一步一步走。

我问他累不累,他说,不累,要背阿隐一辈子。

那时,我不知道一辈子会这么长,长到他厌倦变心。

我说。我要养匹马,让它背着我们,这样夏木就不会累。


后来,我养了匹马,我到哪都带着它。

我跟其他人解释,我是骑着神马找白马,找我的真命天子。

可我的真命天子变成别人的,任我做任何事,他都不理。

我被掳,他不救。

我抓妖十三讨好他,他不在意。

我拿命赌他会不会救我,他站在原地。

如今,我亲手杀了小马驹,眼泪混着血水,我指天发誓。

“夏木,丁隐此生若再爱你,就如此马,不得好死。”


“行刑!”

“住手!”

两声长喝,我睁开眼,是妖十三少,挟持着陵越,“放了他,不然,我就杀了他。”
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
“我走了,谁来讨你欢心?”

回眸一笑,妖孽横生。

我解开束缚,与他并肩,从此,丁隐入魔,绝情绝心,心化磐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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